是参与了这孩子的成长,他是阉人,自是没有孩子的,如今对着这个从小看大的小姑娘,生出了无穷无尽的怜惜喜爱,乃至于是溺爱来。
长汲本是十分舒和的性子,与一般宫闱里出来的阉人不同,少与人搬弄口舌是非,如今却止不住的替珑月生气起来。
“主子实在是抬举了那位,什么名士?主子叫他来给姑娘开学,那是在施恩。这厮又是什么身份?竟这般不识好歹,着实叫人可恶!”
郗珣淡淡道:“本也没指望臧浮能收下珑月。”
“主子?”
“珑月连字都尚且不会写,臧浮如何愿意教?若是他如此容易就收了,本王倒是要犹豫了。”
有大才者,性子都古怪,奇才可不代表万事皆懂。
臧先生未曾有子嗣,更是没听说教养过哪个侄儿侄女,当年他入宫教导皇子读书时,因脾性闹得不愉快宫闱中人尽皆知。
珑月不如二弟聪敏,且玩心重,容易三心二意,只怕是难教。
郗珣如此费尽周折,亲自为她择师,自有他的考量。
臧浮确有学识,学术远在当世许多才子之上。
他不妄想小姑娘日后能熟读万书,才智卓绝,但求她不该因女儿身被禁锢在这一方小院子里,什么都不能见识。
珑月的字,由他亲自来教便是——
*
隔日燕王书房便另设了一席位,离着他那方案几甚近。
郗珣抱着小孩儿坐于腿间,开始教着小孩儿握笔。
胖乎乎的小手掌,往日里玩闹嬉笑倒是半点不含糊,力道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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