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结果他已经能预想到,一定是两边和稀泥。
他妈的爱谁谁吧,陈勉谁都不想搭理,把手机扔到床上。肩背沙沙的疼,想躺也没法躺。
不一会儿,有人敲门。
陈勉皱眉扬声说:“别敲了。”
门外声音顿了一会儿,接着敲,声音不大,但很执着,敲木鱼一样。陈勉被敲得想发火,不耐烦地起身去开门。
门口站着他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成欣然。
“我给你上药,”她手里有烧伤膏和无菌纱布,“都是刚刚邓医生从急诊拿过来的。”
她眼神扫到他的光裸着的上半身,密布着一大片红痕。又顺着痕迹往上瞧,肩膀,脖根,喉结,下巴,颈侧,最后是他的脸。脖子上有零星的红斑,像是做饭时被热油溅上的痕迹。
陈勉被她无所顾忌的眼神盯得哪里发痒。
“你别进来了,”陈勉说:“和其他人说不清。”
她问:“哪里说不清?”
陈勉不说话,目光也落在别处。
明显是哪里都说不清。
他不肯让出门口,就这么僵持着,创面的痛感在沉默中被无限放大。
“那这样吧,”成欣然开口:“你来想想我们哪里说不清,我进去给你上药,现在你这里已经起水泡了。”她伸出手指,在他前肩摹画。
“别随便上手。”他神情不耐烦地后退一步,意图躲开她的触碰。但她指尖却执意向前探触,一退一进,陈勉已经让出了一大步。
她低声说了句那我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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