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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x医院顶层病房。
时隔半年多再见,章老先生更显苍老了,整个人消瘦的厉害,精神萎靡地靠坐在病床上。
看着走近病床的苏画,章老先生无力地笑了笑,“您来了。”声如蚊呐,竟是连说话都费劲了。
苏画一脸惊疑地看着面前风烛残年的老人,去年经过她的调养,明明可以活个三四年再安然离世的老人,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看来,章家请她出诊,可不是治疗风寒这么简单。
身为生活助理的江华搬了把椅子放到老人的床边,作了个请的动作,“苏大夫,您请坐。”
苏画微蹙眉头坐下,伸手,“药枕”。
提着药箱的陆子航取出药枕放到她手上。
看到章老的病容,陆子航面上不显,内心也是震惊的。章老要是去了,对章家而言意味着一场大地震。章家后辈怎么想的,竟让老人病成这副模样?
苏画接过药枕放到床头柜上,抓过章老先生的右手腕安置到药枕上,神色肃然地三指搭脉。
病房里静悄悄的,除了清浅的几道呼吸声,谁也不敢弄出任何动静。
大概一分钟后,她一手药枕一手拎椅子地换到了床的另一侧,江助理想帮忙都被她拒绝了。准备停当,她抓过章老先生的左手腕又诊脉一分钟左右。
然后,她神色凝重地静坐足有三分钟,突然抬手将手指按在章老先生的颈部,往下又按向胸腔、心口,再往下又按在脐上三寸的位置,须臾收回手指又按肝脏部位,“疼吗?”
章老轻应,“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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