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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开了方子,并没有交给牛家人,“你们对这里不熟,”示意牛当归跟上,“我带你去附近的中药店抓药。”
从酒店出来往附近药店的方向走。苏画注意到牛当归神色忧郁,沉吟片刻,开解道,“你爷爷是明白人,你不用自责。”
牛当归的情绪很不好,“苏先生不用安慰我,要是我强势些早点逼爷爷去医院检查,早些让爷爷接受治疗,或许不会……”或许不会什么,说什么都晚了。他焦躁地抓了抓头发,“是血癌对不对?”
“你也是学国医的,治病不仅靠用药,还需要病人有个好心态。家人的情绪会影响病人的心情,‘气郁结’会如何我不会提醒你第二次。”
牛当归立时沉默了。
几分钟后,苏画带他进了一家药店。她没有拿出药方,站在柜台前一一将需要的药材名及克数说给柜台里的青年。
青年听着一大串药材名、药量有点懵。他第一次遇到这样抓药的,“抱歉,你是大夫,还是按方抓药?药和别的东西不一样,稍有差池会酿成大错,一定要慎重。”
“我是大夫,麻烦你了。”苏画对青年的印象好了五分。
青年多看了苏画两眼,尤其是苏画背的药箱,“麻烦慢点说,太快我记不住”,然后转过身给抓药。刚才那一大串,他只记住了几个,先从记住的几个抓起。
三天六份的药包,牛当归交了钱拎在手上,“苏先生……”
“身为国医传人,爷爷生病,你第一个考虑的是西医的检查与治疗手段。你对国医没有丁点儿的信心,你爷爷对你很失望。”她不是知心姐姐,但看在牛家与游医派有些渊源的份儿上,她不介意点醒这个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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