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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中事忙,没来得及……”柳镜池答。
“酒给我吧。”韶声说。
柳镜池沉默地将手中托盘递了出去。
韶声倒了一杯出来,凑近闻了闻:“真苦,也不知道怎么咽。”
柳镜池却开了口:“我是特意要来的。”
韶声端着酒杯笑:“多谢兄长来送我一程。”
随后,执杯,一饮而尽。
仿佛当真是饮下临行前的送别酒。
柳镜池背过身去。
酒发作得很快。
只听得一身沉闷的“咚”声,韶声便直挺挺地倒地了。
她根本来不及想什么。
确切地说,她不敢想什么。
她怕她想多了,就不敢死了。毕竟,她知道自己的,从来就是个贪生怕死之徒。
柳镜池这才又转过身。
他俯身探了探韶声的鼻息,人却久久不去。
*
齐朔收到何泽生的请罪书时,他们正大破北蛮,暂时扎营休整。
“好、好!好得很!”齐朔越看,面上神色越冷。
最后,终于忍不住,将手中的请罪书拍在军帐的短案上,手背青筋隆起,纸张已被他捏得不成样子。
进来传捷的将领撞见这幕,被吓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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