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放血口的眼神冷且锐,像是虎豹在盯着已被自己撕碎的猎物。
好一会儿,她身上那股杀气才隐了下去。
抬头的瞬间,却见灶台后的男人正神色莫名地看着自己。
他的目光一向凉薄,此时眼中却多了几分叫人捉摸不透的深意,似一口望不见底的幽深古井。
樊长玉收了刀,同时也收敛了那一身戾气,困惑道:“吓到你了?”
谢征往灶里添了一根柴禾,清隽的面容映着火光时明时暗,他似觉着她那句话委实好笑,唇角懒洋洋往上提了提:“不至于。”
樊长玉把杀好的猪拖过去,瞅了他一眼道:“你进屋去吧,这猪毛叫开水一浇,一大股味儿。”
谢征坐着没动,只说:“我闻过比那更难闻的味道。”
死人堆里腐烂的味道。
这人今天有点奇怪?
樊长玉索性不再管他,用滚烫的水把猪毛都淋透了,才开始刮毛。
谢征坐在灶台后的兀凳上看她忙活,眼尾稍扬。
忽然觉得她还是杀猪的样子顺眼些。
他问了句:“你的武艺是你爹教的?”
樊长玉刮猪毛的手一顿,片刻后才继续刮了起来:“嗯,我爹走南闯北走镖,拜过很多师父,各种保命的功夫都有学过一点,我跟着他瞎学了几招。”
谢征便没再继续问了,继续看她刮猪毛,神色间带着点疲懒,但五官又委实生得好看,坐在柴火堆里都让人觉着养眼。
樊长玉赶在天黑前分好猪肉,留了一小块晚上做卤肉吃,其余的都均匀抹上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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