际问对方愿不愿入赘,多少有几分挟恩求报和乘人之危在里边了。
她和宋砚的婚约就是当年她爹娘对宋家有恩,由此定下的。
樊长玉不愿再经历一遍和宋砚那场婚约一样的糟心事,但眼下确实又别无他法。
她思来想去,觉着要不还是跟那叫言正的男子的商量一下,问他愿不愿假入赘吧?
自己只要保住家产就行,对方伤好后,是去是留随意。
他若要走,樊长玉自然不会拦着,她救他一命,他假入赘帮自己度过难过,至此算是两清。
他若要留……樊长玉想了想对方那张清月新雪般的脸,她好像也不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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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家阁楼上,刚从海东青脚上取下信纸的谢征,突然打了个喷嚏。
他不耐地拧起一对剑眉,心道自己还能感染风寒了不成。
毛色纯白的海东青两只铁钩般的爪子紧紧抓着木质窗沿,微偏着头,用一双智慧的豆豆眼盯着自己主人。
谢征展开信纸,看清信上所书内容后,脸色却是瞬间难看了起来,随即嘴角多了几分冷冷的嘲意。
那人一日未见自己尸首,果真是一日难安,这么就快就派了人去徽州接手自己的势力,派去的还是那一位。
那封信纸被扔进了床角的炭盆里,很快化作一片灰烬。
谢征靠坐在床头,从大开的窗户里吹进的冷风吹动了他额前的碎发,却吹不动他满脸的阴霾。
接手了他徽州兵权的那一位,怕是比京城那人更想让他死,眼下他的旧部们自身难保,万不敢轻举妄动,以免让那位野狗一般寻到了味道摸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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