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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人后,司机一路小心翼翼照料,不敢惹祸。
但这一路相处下来,这尊大佛看不出脾气如何,喜怒不行于色。
这一路整整六个小时的车程,始终在笔直的国道上行驶,国道有横风穿过,车速温吞。
司机觉得自己都快睡着了,偏偏楼祁始终一声不吭,也不睡觉。
唯一的交流就是抵达服务区,司机问他要不要休息一下,楼祁点个头。
这是上了国道以后,楼祁说的第一句话,司机感恩戴德地多说了两句:“光热电站离煌城30多公里,是挺偏僻的,以后要去电站,知会我一声就行,我本地人,往哪里去都熟门熟路。”
楼祁不置可否,冷漠的视线从车内后视镜里看向司机。司机正好抬眼,和他视线交错,心里一紧,手心登时沁出冷汗。他尴尬地闭上了嘴。
楼祁淡漠地移开视线,漫不经心地问:“我听说,电站30公里外的沙漠里,有个绿洲。”
司机长长地“噢”了一声,车内气氛虽然凝滞,但强烈的吐槽欲压抑不住。
他说:“您说的是那个什么,沙漠土壤化实验基地吧?嗨,那就是个骗投资的项目,我邻居是高中老师,文化人,他说这东西,抽光地下水浇田,成本高,根本没用的!骗了投资以后,搞不好几年内就搞上市割韭菜了!”
他说到后边就感觉车里空气冷了下来,顿时心慌起来,不敢再说下去。
音响里唱着:“只是我不配再把你拥有,当你独自面对回忆汹涌。”
轰然一声,引擎盖冒出白烟,完全遮住了前方视线。车子一个转向,急刹,停在了路边。
后车是一辆破旧的面包车,车速不紧不慢靠近,被普桑的急刹车吓一跳,长鸣喇叭,也停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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