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去。
他的确已至耄耋之龄,那双眼睛看起来浑浊得很,随时都能昏昏睡去,但此时冷冷地扫了一圈自家子弟,又令他们都低了头。
“你们哪,也知此为乱世!”他叹道,“士人与庶民何异?”
儿郎们互相看看,脸上露出了迷惑不解的神情。
士人和庶民的区别?区别不是大了去了吗?他们的命特别高贵,庶民的命特别低贱,自古以来,不就是这样的吗?
那一张张迷惑的脸映入老人眼中,他最后轻轻地摇了摇头。
士兵那边的欢声渐渐低落下去,军营归于寂静,只有火把,焦斗,以及隔着山坡的黄河滔滔之声,永不停歇。
渐渐月华西落,营中又有走动声了。
先是士卒那一边,而后是司马家这一边,有人抱着木柴走过,有人将静置了一夜的水从水桶中倒进锅里,待锅中的水咕嘟咕嘟地冒泡时,有人打开了粮袋,一瓢又一瓢地从中舀出粟米,倒进了水中。
当然也有人打着哈欠,在这个东方欲晓的清晨走向营地角落,按照陆将军的要求,不管是士卒这边的营地,还是流民那边的营地,必须都得在统一的地方解手,这是规矩。
一片烟火气中,拄着鸠杖的老人迈着不疾不徐的步子,走进了中军营。
陆悬鱼在整军准备出发,而司马家则是来同她道别的。
当然,道别也有道别的艺术。
比如按照司马懿的路数,那就是干脆利落地道别,赶紧上路,风紧扯呼。
而司马儁则是另一个路数。
这位老人先是很客气地跟她寒暄了一下——说的都是大白话,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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