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非但没让他感受到惶恐和绝望,反而只觉格外平静。
任招意无比确定自己该做的是什么。
他要去找厉茴,问她几个问题,然后听她说出自己想听的答案。说不出来也没关係,他不会太介意,反正握不住的东西已经这么多了,多一样也不怎么样。
就像很多年前的那天一样,任一驊把自己当作赌注,赌厉茴对他能有多狠心。
现在任招意也在赌,赌那千分之一。只要厉茴说出对的话,就算是敷衍,他也愿意徒手砍断正蠢蠢欲动、随时要将他拉入地狱的绳索,重回就要留不住他的人间。
不出多久,任招意从计程车上下来,站到了一间朴素的普通透天厝门口。
因为那时任性的和任一驊单方面闹翻,厉家气极,股份掌握最多的厉爷爷甚至因为突发高血压住了院,后续他们为了表示歉意直接切断了厉茴的所有金钱援助,当作对这场失败的联姻的交代。
厉茴也是个硬骨头,如她自己说的一般,真的什么都没要,只求爱情。
她的再婚对象对她也是真心的,两人磕磕绊绊的度过那段艰难的时间。虽然被迫回归平凡,但远比满心憎恨的任一驊快乐得多,是那场衝动行事真正的胜者,什么代价也没付不说,所有痛苦也都由任招意承担了。
回想起这些年出于愧疚和继承问题对自己千般关怀的祖父母们似乎老是这么恨铁不成钢的对没回过一次家的厉茴骂骂咧咧,他望着面前褐色的大门勾唇笑了出来,想也不想的按下门铃。
里头的人招呼了声「稍候」,而后便踩着拖鞋来应门。
门打开,任招意正对着的就是那张虽然已过了十年也不见风华有半点消退的精緻脸孔,两人对视的剎那任招意确信对方也认出他了。
任招意的面上还保持着不变的礼貌淡笑,他眼神温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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