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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一驊对着那张与厉茴有五分相似的脸深感厌恶,埋首在工作中、一天到晚不归不说,即便回了家,餐桌上准备的碗筷永远只有他自己那一副,任招意就像是消失在他的视线里了一样。
男人连用现金打发他都不愿意,还是任招意父母两方的长辈知情之后插手,他才不至于连温饱都出现问题。
任招意常常回到家时面对的只有空荡的一间屋子,学校的朋友仅限于白天,只要一离开那个地方他连说话的对象都没有,因此他时常只能望着高掛的月发呆,检讨着自己是做错了些什么,才会走到这么一个下场。
可他什么都想不到,自己就是这样毫无理由的不被需要也不被爱。
当时渐渐长大的他愈来愈能理解很久以前父母的那场争执究竟都带走了些什么,可他还是抱有希望,相信只要自己足够优秀,优秀到让自己的父亲一定得看见自己,总有一天他还是能得到父爱,哪怕只有一点点也好。
他把课业和成绩当成自己诞生在这世上最重要的任务,在没人理会的情况下他怀揣着单纯的希望,步履蹣跚的自己长成了他人口中「别人家的孩子」:待人谦逊礼貌,学习能力强大到旁人难以企及,玩乐反而自然而然的成了他练习社交的手段。
任招意一直在等,一句不上心的鼓励也好,一顿面对面的晚餐也罢,他要的真的很简单,只要自己的父亲能表现出一丝稀罕他的模样,就够。
在他拿到第三个奥林匹克数学竞赛奖杯的那天,任一驊回家了。
他领着一个眉目嘴脸同时写上了懦弱与跋扈的男孩回家,语气平淡的对任招意介绍说这个人是任啟呈,他领养回家的新儿子,他打拼了半辈子的企业最后要交付的人。
把任啟呈交给管家,任一驊居高临下的对着还呆愣着的任招意笑了一下,逕自从他身边走过,道:「那女人想要你中规中矩的得到一切,你如果真的信她说的话,就是个蠢到无可救药的白痴,我寧愿把我的所有交给一个从孤儿院带回的小杂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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