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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自己喜欢的,再多的示爱都只会惹来厌烦。
厉茴当着儿子的面甩了她名义上的丈父一巴掌,冷冷的让他冷静点,别再说了。
任一驊扬着嘴笑了出来,笑容悽惨,当时他一字一句的说,小孩他同样不看重,只要她敢走,他就敢让她怀胎十月生下的任招意去死,就算是活,他也会把她欠他任一驊的全加诸在孩子身上,让他知道自己的亲妈是个婊子,而这个婊子害得他接下来的日子不得安生,恨她也就成了必然。
任一驊手中的筹码太少,他只有赌,赌厉茴至少对一向懂事听话的任招意有感情,不会真的狠心把他拋下。
而事实证明他赌输了。
厉茴只嘲讽的一哼笑,放话说谁他妈管他,想恨就恨,你任一驊把孩子管成什么样子跟我有个屁关係。
话说完,她踩着任一驊买给她的红色高跟鞋大步踏出家门,临走前还摸了摸一直沉默地站在角落的任招意的发,话音里是浅薄的伤感:「对不起,妈妈之后就不回来了,对你爸爸好一点,至于其他,要恨就恨我吧,是我不够格当你的妈妈。」
任招意打小就早慧,他知道厉茴说的不回来是真的再也见不到的意思。于是他无声的掉起眼泪,睁着那双茫然又天真的眼睛问:「我之后长大,可以去找你吗?」
这样的眼神居然真的让厉茴有了一瞬间的挣扎,但想到外头俊美的恋人似乎说过想和自己生属于他们俩的孩子,她于是露出了个温柔到明媚的笑,轻声道:「不可以,因为妈妈不需要你。你只管好好长大,之后中规中矩的继承你爸的公司,平淡安稳的过完这一生,这就是我对你全部的期待。」
语毕,她再无留恋,大步背屋里正埋首痛哭的男人而去,几句指桑骂槐的讽刺也藉着几句话迂回的锁进了任招意心里。
厉茴走了之后,任招意的恶梦就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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