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有些事暂且放一旁先不去想,她抓紧时间问:“宁渝他如今在哪儿你知道吗?这几日我也稀里糊涂的,到底因为什么事?那些人都来问我资料,还有信件,我们家是真没有这些。”
谢善文脸色凝重,刚想开口,又看看她,像是顾忌着什么。
“我没事了。”乔茗茗立刻说,
“那就好。”谢善文松口气,颇为艰难道:“嫂子你千万别激动,其他是我现在也没搞明白,但宁渝他,他估计要被下放。”
乔茗茗手一顿,这结果是她预计到的。“下放”二字听着轻飘飘的,但她来这个时代生活了三四年,早不像上辈子那般天真。
下放到哪儿?农场或农村。想她上辈子压力大的时候还想去农村生活,农村对于许多人来说是解压。但这个年代的农村,这个物资稀缺而劳动量又大的农村,像他这种异类分子,绝对能被累掉半条命。
“哪个地方呢?”乔茗茗问。
谢善文:“因为宁哥这里没查出什么,幸得几位领导奔走相助,所以宁哥大约会被分配到绵山。”
绵山,那就是农村,听着耳熟。
乔茗茗仔细一想,瞪大眼睛,她听宁渝说过这个地方。
谢善文还在继续道:“这个地方不算艰苦,有山有水,就是离首都远了些。”
乔茗茗又想,那才好呢,离得远远的,这场运动结束前都别把他想起来。
“唉,宁哥昨天就被送走了,具体哪个村我还没打听出来,嫂子我再去问问。”
乔茗茗点点头,面色未改,仿佛在想些什么事。
病房一时安静下来,乔母去办出院手续还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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