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文太傅桃李遍天下,也不曾教过如此蠢笨的。
“是为父不曾好好教导你,任由你母亲将你们养得鼠目寸光。”
文太傅恨铁不成钢,“是谁给你的胆子准你非议储君?你有几条命去担这罪责?”
“父亲!难道你就眼睁睁看着太子逐渐不与咱们一心吗?兄长家的馨宁被好一顿斥责,如今议亲都成了难事,我儿,你的嫡孙,现在还在登州流放呢,太子是要断咱们文家根基!”
“混账!”文太傅抬手一个耳光,文舅父的脸偏过去,瞬间浮起一个掌印。
“若是再让我听到这番言论,我一定奏请陛下,革了你的官,你可莫要再去前朝给为父丢人现眼了。”
文舅父捂着脸,敢怒不敢言,眼底一片晦暗。
仲秋时节,东宫的花木依旧郁郁葱葱,只有角落里一株枫树落了叶子。
太子殿下于院中静坐,一阵风吹过,有枫叶落在桌上。
他捡起那枫叶把玩,思绪飘远。
兰时每年都会捡许多完整的枫叶回去,幼时是风干它,捏碎了听声响。
大些是夹在书中做记号,后来她在枫叶上作画提诗。
那画上画得最多的是人,是她家人和他。
若今日同他说这番话的是卫国公府——
太子殿下扣住那枫叶,扬声道:“常保,取笔墨来。”
兰时一行,已经成功凭借假令符避过燕州城的突厥守备,混进城里去了。
三人走得大摇大摆,比回家还要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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