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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说了,这才第一天,才刚走出北直隶的地界。”冯嘉幼提醒他不要掉以轻心。
……
但接下来的好几日,除了齐瞻文偶尔找找他们的麻烦,整个队伍都平静极了。
白天在官道上赶路,日落之后宿在驿馆。
只有一晚例外,因为路过了曾经发生过灭门血案的荆北驿馆,虽然烧掉之后早已重建,很多官员宁愿绕远路,也不往那里去。
曹崧也下令绕过去,于是队伍没有停下来,摸黑赶路。
谢揽原本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但得知要绕过去后,反而往荆北驿馆方向望了好几眼。
头排的马车里,韩沉将窗子挑开一条缝隙,也在往荆北驿馆的方向望去:“曹公公杀人如麻,竟会害怕宿在荆北驿馆?”
曹崧正在闭目养神,将近五十的年纪,他的头发却几乎全白了:“我是担心王上您不喜欢那里。”
韩沉嗤笑:“你认为本王会怕这些?”
曹崧睁开眼睛看向他:“荆北是齐大都督发迹之处,先有荆北驿馆的血案,才有南疆国的惨败,我怕王上在驿馆内睡不踏实。”
韩沉收回了手,窗子“哐当”一声合拢:“惨败谈不上,就损失而言,大魏的损失远远在我们之上。”
曹崧冷笑:“王上真是像极了先王,一样那么刚愎自用。先王执意出兵,独断专行,最终大败,将自己活活气死了。而您来到中原学艺,屡屡不听臣子劝诫,肆意妄为,才会沦为阶下囚。当然,您也有胜过先王之处,那便是脸皮比先王厚得多。换做先王,在被冯孝安设计抓住之时,早羞愤的自戕而死了。”
“你……!”韩沉被他气的额角青筋暴起,“你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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