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和沈时行熟悉得很,与他闲话家常,“能娶到冯小姐这般窈窕淑女,是谢某的福气。”
沈时行嘴角直抽,又往车厢里看。
谢揽顺着他的视线,瞥一眼车厢内的某个位置,知道那里坐着裴砚昭。
心里冷笑,你伤我的手,我就刺你的心,这就是你们中原人口中的礼尚往来。
“沈公子若没有要紧事的话,我先去冯府,稍后咱们再聊。”
“……”
等谢揽离开以后,沈时行放下车帘子:“不是他,他的手没有一点伤口。”
反观裴砚昭,肩膀上包扎好的伤口,因为拳头捏的太紧,又有血渗出。
“大哥,你又要嫌我烦。”沈时行已经不记得到底与他讲过多少次,“你怎么就非得闹成这样不可呢?冯嘉幼从前多喜欢你啊,你到底为何要将她越推越远?”
“你再说话就滚下车。”
“爹让你寸步不离的跟着我。我滚了,你是不是跟着滚?”
“你……!”
沈时行从前一说这事儿,他就恼火的离开,这次恰好是个机会:“你不想听我天天念叨,你倒是告诉我原因。你到底有什么苦衷。当年在城外,你明明知道我跟着你,知道我会救她,你就是为了让她死心。”
“你是怕父亲?还是在怕什么?”沈时行着急,“你再这样什么都自己一个人扛,她真就要嫁给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