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满她的五官,她的双颊透着熟透的苹果红,盖过了原本腮红清透的粉色,扯了扯嘴角,伸出一根手指去贴他的嘴唇。
“根据游戏规则,你是不用担心我的,更不用替我冲红糖水。”
纪景清愣了愣,片刻后才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不过她现在气若游丝,他没太听清她的前半句话,只能领悟她后半句话的意思。
他恍然大悟,想起来他现在是她的金主,她不过是被他养着的一只雀。她说完后,似用完全身力气,手颓然跌落垂在床边,睁着一双雾蒙蒙的眼睛看他。
她的清醒让他心中动容,恻隐之心像浮标,上下晃动,忽然觉得何必计较这么多呢?反正她如今算是他的女人,今天在酒局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不也护着她了吗。
“我怕你痛死在我家,我还得给你收尸。”
她嫣然一笑,露出白洁光亮的皓齿和浅浅的梨涡,又将脸埋进枕头里,声音闷闷的。
“那你送我回我家,我今天突然觉得不是那么有意思。”
听起来带有哭腔的话让纪景清彻底心软,他蹲下来,靠着床沿去抚摸她的头发,说:“今晚抱歉,让你不是很愉快。”
她在心中冷笑。
只用嘴说的道歉,说得比唱得还好听。
那天早晨,他单刀直入的说她既然都能被大腹便便的老男人包养,那么他觉得他也能包养她。晚上和她道歉,可他只是觉得他说话太直白,却依旧认为她是随便可以给男人做情妇的女人。
男人不都这样吗,巧舌如簧,全身上下只有嘴最硬,也只有沦陷于他们虚情假意的女人才会信他们的道歉。
樊莱想起什么,心窝抽痛,眼角的泪不知不觉渗了出来,在雪白的枕头上泛起一朵朵水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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