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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穿了件白色针织打底,外面随便套了件卡其色的西装,下半身是严女士痛恨的紧腿九分牛仔裤,脚踩普拉达的厚底鞋。
严女士路过看一眼,觉得赏心悦目。
樊莱长得不像她们夫妻,最像奶奶年轻的时候,优越骨相,顶级皮相,天生就是干艺术这行的料。
当初她支持樊莱去学表演,可樊莱自己选择了钢琴。
樊莱家住在辜宁市,到龙平镇需要将近四十分钟的车程,路上她躺在后座补觉,严女士就和樊实礼在前头叽叽喳喳。
财产他们分不到一分钱,但他们还是很亢奋,说起陈年旧事,对于那个早逝的衰三弟,时而叹息,时而痛骂。
说他活该,一辈子都被女人吃得死死的,只疼老婆,对年迈的父母不闻不问,所以老天都看不过眼,早早让他死得不明不白的。
快到了的时候,樊莱睡醒了,打着哈欠感叹了一句:“遗憾的就是三叔现在那老婆不露面,不然咱家真的可以请法制栏目来拍纪录片了。”
两老被逗笑,她托腮看窗外不断闪过的甘蔗林,神色寡淡。
人是下午两点多到的,樊实礼开车去接人。
到了才知道,她们不是坐大巴来的,而是开一辆黑色宾利。
和她们一起来的还有个年轻男人,白衬衫黑西裤,蹲在田边抽烟,侧脸冷峻,一身矜贵气。在甘蔗地包围的马路边吞云吐雾,有种与乡土格格不入的画面分割感。
樊实礼不确定的按了按喇叭,抽烟的男人扭头,斜飞入鬓的眉微蹙,眼睛眯了眯,面色淡淡地朝樊实礼点了点头。
看起来挺沉稳的,就是不知道和陆沁母女俩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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