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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干笑,从药箱拿出铜针一枚,在火上炙过,穿好桑白皮线,继而取出一面干净白布,给许秩咬住,说:“郎君忍耐些。”
穿针引线,每隔半寸许一缝,手起手落,六针合讫,余下只有许秩一个人粗重压抑的喘息。
只是听声音,就心揪得慌。东安回头看了一眼,就转过头来,不忍心再看。
阳兹坐在东安对面,正对着许秩的方向。
阳兹早前斟了茶,一直到现在还没有喝。左手撑额,侧首闭上了眼,整个人都很闲定的样子,唯一在动的是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刮着杯沿。
片刻许,大夫处理完毕,与阳兹报备。阳兹才睁开眼,正过脸看向许秩。
许秩身上的血衣依旧,整个人脱力陷在椅子里,憋出一脑门冷汗。
“真狼狈。”嬴阴曼站到许秩面前面,面无表情地嘲讽道。
这不是该对病人说的话,又理所当然是嬴阴曼会说的话。许秩苦笑,算是认同,“多谢。还请公主……能送我去见右丞相。”
“见蔡且干什么?”
许秩瞟了一眼旁边的箭,用唯剩不多的力气解释说:“刺杀……用的是秦国的箭。”
一句话,足以让嬴阴曼明白许秩在为什么奔波。乐家大势已去,他却还执拗于他那份无足轻重的情义。
“许秩,你是不是觉得,天底下只有你一个聪明人?你是不是有点……”嬴阴曼冷笑一声,“呵,自视甚高了?”
许秩摇头,“我从来,没有这么觉得……”
“那你凭什么以为,你都能想到、查出来的东西,廷尉寺查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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