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他们没有时间处理伤口,许秩疼得嘴唇发白。为了不留痕迹,流出来的血都沾在了雪白的衣服上,红了半片。
秦徵这才发现许秩伤得如此之重,赶忙从衣服上扯下几块布,替许秩草草包住伤口,缚紧整个右臂,血好歹是止住了一些。
“你还能走吗?”秦徵问。
许秩静坐调整了一下呼吸,勉力站起来,有点头晕,缓了一会儿,回答:“还好。”
现在是午后,许秩看了看影子,辨出方向,“走这边。”
头顶日头,许秩出了很多汗,但四肢却是冷的,越来越冷,对时间的感知也变得迟钝。
沿着坎坷的小路,也不知走了多久,现出光明的大道,远远悠悠驶来一辆马车。
红马拉轿,御夫驾辇,金顶玄鸟,宫眷出行。
是她!
许秩支起身体,向大道跑去,一个跳身,钻进车内,惊得坐在旁侧的女子一阵大呼:“啊!”
“是我……”许秩气息微弱地说道。
坐在正中央的嬴阴曼泰然自若,不需要不速之客的自报家门,第一眼就认出来不问自闯的狂徒是谁。
第二眼,她看到许秩身上的血,还有白到异常的脸,眉头皱了起来。
她不问,许秩也不提,只说:“送我去右丞相府。”
陪同在旁边的是东安,方才不明状况惊叫的也是她。实际上她现在也还不明状况,可她不是瞎子,看得到许秩的虚若,同时也看到了阳兹方才还柔和的眉眼,一下子变得冷峻,不敢轻易表态。
“继续驾车,”嬴阴曼说,语气透着一股寒意,不容置喙,“去风月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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