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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脂玉般白皙柔夷拂过散乱青丝。
她眉眼迷离问道:“夫君,陛下气势太过渗人,我端着仪态半日下来累的很。夫君不觉疲惫吗?”
段殊放下茶盏, 仍旧坐的笔直, 倒是没有嘲讽人解释道:“习武之人钢筋铁骨, 你经事的少了些, 累为常态。”
紫色官袍加身, 他坐在那举手投足间贵气浑然天成, 上好的皮囊仿若玉雕成。
国公爷生的器宇轩昂, 但容貌粗犷不见公子哥的风流潇洒。桑桑突然好奇那未曾谋面的国公夫人是何等绝色。
听说过她当年是盛京第一美人,余下过多着墨却是听不着了。
二人心头各有所思,却都为对方所吸引。
段殊指尖摩挲光滑的釉面。
桑桑身上那副慵懒,闲散是他所没有的。
年少入深宫,他也曾惴惴不安,万事想拔得头筹。后来,段殊唇边浮上一丝冷笑,后来发现皇子侍读,侍读二字便压下所有。
能出彩,但不可抢了某些人的风头。
又跪又拜的事他当年可没少做。
直到从军沙场厮杀刀里进血里出,手握兵权当年那些人忌惮他,遇上也避其锋芒。
他跪,他拜,他断了骨也不屈,才换来今日重权在握。
皇帝老儿削了他的兵权又如何,塞北十万大军认的可不是圣旨上派去的草包窝囊。
再抬头,眸内冰冷散去。
也许,峡门关那一役是他的劫,亦是他的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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