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过。比桑桑更美,更娇俏的有的是, 但他往往嗤之以鼻, 这等欲擒故纵的小伎俩上不得台面。
今日, 此时此刻, 却不知为何。
他不想让她哭下去。
往常这般哭闹, 都是在床榻帷帘之间。
但依他的性子, 做不来安慰人的事。思来想去, 目光触及她泛红的手背,和起泡的指尖。
觉得她定是手疼才这般哭闹。
越觉得发现了真相,他忽的起身,宽厚的肩背挡住了雕花窗棂。
桑桑面前倏的暗了下来。
墨紫色纻丝直缀背着光,紫的发深,上头丝线若深沼里的墨色大蛇,油亮亮闪着可怖的光泽。
她抬起了头,白嫩的小脸上尤挂了几滴泪珠,低低地啜泣,好不可怜。
见着段殊高挺鼻梁投下的阴影,心头一瞬害怕,抬起伤了的那只手抹了抹颊边泪。
微咸的泪落在伤口上,无异于火上浇油。
惊呼声响起,桑桑嘴中嘶着气。
想看看自己这手怎么样了,猝不及防一只大手捉过自己的手腕,若铁钳牢牢钉住,竟动弹不得了。
对上段殊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她一时也忘了害怕。
“怎的就如此蠢笨?!”他恨铁不成钢的看了桑桑一眼,就拿个药的功夫也能出这档子事。
桑桑缩了缩脖颈,看他摇了铃命人送水进来。
大掌熟练的取了巾帕净水轻轻擦拭自己的伤口,斜飞入鬓的眉眼低垂,只能看见纤长浓密的睫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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