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给我,只会给我上,吗啡。我还不想……”
还不想认输。
薛灵没有力气说完的话,邵应廷都听懂了。
她还不想死。
他俯身搂紧那具冰冷颤抖的身体,将手臂伸到她嘴边:“实在忍不了就咬我,别咬自己。”
体温贴上来的那一刻,薛灵四肢百骸里渗出的剧痛似乎有所减退,她艰难拧过头,邵应廷的薄唇立刻印在她布满汗珠的额头上。
好像回到了昨夜温存的时刻。
原来她还记得一清二楚,想忘都忘不掉,温暖一靠近她就忍不住抱紧。
装出来的抗拒溃不成军。
“跟我说说话吧。”
“好,你想听什么?”
“什么都可以。”
原来只是错觉,她紧绷的神经稍稍一松,痛觉再次被重击,吸气声在空寂的病房里画下休止符。
邵应廷当没听见,如常开口:“那说说我们高……”
薛灵抓住他的手腕制止:“别说高中。”
邵应廷不解看着她。
“我会忍不住想如果。”
她惨淡苦笑,闭上眼睛掩饰悲哀:“这太残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