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情后的安眠才像是一个奇异的bu,出现得急,去得也急。她该庆幸还没形成习惯,还没上瘾。
邵应廷看着浅蓝的隔帘出神,投在上面的影子终于暂停辗转,房间里只有他的呼吸与制氧机里翻滚的水声。
距离天亮又近一个小时,他腰背不断发出抗议。
可薛灵睡眠极浅,陪护床小且老旧,生锈的地方稍微一动便会发出尖锐的声音,他只能忍着酸痛闭目养神。
不知过了多久,邵应廷昏昏沉沉之际,恍惚听见一阵阵吸气声与啜泣。
起初他以为是外面的病人在说话,可摸到陪护床生锈的护栏,他一瞬间惊醒坐起,下地时差点被掉落的薄被绊倒。
医院的窗帘并不遮光,他踩着月用力拉开隔帘,病床上的薛灵痛苦地蜷缩成虾米状,脸深埋在枕头里,挽起的袖子下,青筋用力攀附在她瘦若枯枝的双臂上,呈现出骇人的灰白肤色。
“薛灵,怎么了?”
他坐在床边搂过薛灵颤抖的身体,才发现她浑身像从冰水里捞起来一样,脸上唯一一点暖色,是咬破的嘴唇上的血红。
“薛灵,你别吓我,是哪里不舒服?”
薛灵双拳紧攥,捂住胸下的肋骨处,声音嘶哑。
“痛,我好痛……”
邵应廷急忙起身按铃,手刚伸出去,就被薛灵拉住衣摆。
“不要……”
薛灵呼吸急促,差点盖过虚弱的说话声。
她极力睁开疲惫低垂的眼睛,仍于事无补,眯着半开的眼睛哀求他。
“不要叫医生,我不想……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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