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
他走到球台边,对桌角处的巧粉视而不见。
“懒得抽签了,猜拳吧。”
话音刚落,两只手默契十足地同时出手势。
石头和布,邵应廷赢了。
他收拢五指,重复昨晚胜利时的居高临下,勾唇道:“承让。”
墨绿的桌面上,二十二个球摆放得一丝不苟。
邵应廷走到母球前,没有过多的犹豫,俯身压背,棕色的球杆放在在虎口与竖起的拇指之间,量度了两下,右手下定决心用力一撞,白球化为彗星划出道虚影撞向红球堆。
清脆的碰撞声零星,泛着白炽灯光的红球炸开四散逃窜,邵应廷直起身,喃喃自语。
“顶袋。”
在三角形右下角的红球毫不犹豫地投进右顶袋陷阱的同时,白球停住,叫准被静谧的黑球。
邵应廷没有停顿,走到中袋的位置,利落一击,黑球直奔左顶袋而去。
所谓147,就是一杆清台的最高分,需要精准到不失一个准头,不给对手任何一个击球的机会。
每清一个红球,然后再打黑球,如此类推,最后将所有红球击进洞后,再依次清掉台面彩球,最后再把黑球打进洞。
一次偏差都不允许存在的竞技场,对心理素质和球技要求极高,就算是世界顶尖的斯诺克选手也不能每次比赛都能做到。
但谢观澜试过。
他的镇静深不见底,在战场一样的商场,哪怕将他逼到悬崖绝壁,他照样气定神闲,不止一次绝地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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