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上,一块正在渗血的伤口突兀地嵌在他的额角。
“怎么流血了?”薛灵将他推进潮热的浴室,在暧昧灯光中捧着他的脸看,“谢观澜打的?”
邵应廷神色轻松,答非所问:“他伤得比我重。”
还听出些邀功的意味来。
薛灵听得牙痒痒的:“他学马伽术的,你跟他疯什么啊。”
而且谢观澜背后有顶级律师团队支持,送毫无背景的邵应廷进监狱坐几年易如反掌。
邵应廷丝毫不在意,低头时注视薛灵时,碎发的阴影挡着眼角的淤青。
“要我看着你被他带走,我做不到。”
薛灵指尖轻柔抚过邵应廷的轮廓,从发梢流下来的水珠渗进她的指甲,浸软她纸造的心。
“就一定要动手吗?”她咬唇忍着哽咽,软软斥责,“我也没软弱到任他拿捏。”
“不一样。”邵应廷微微侧脸,轻蹭着她的手掌,深邃的眼睛不肯从她担忧的脸上离开,“我想保护你,为你隔绝所有威胁。”
瘦削的脸颊肿起一块,妥帖地安放在她掌心。
水汽萦绕,身侧小小的正方镜蒙上薄薄一层迷雾,模糊地映着越靠越近的两个身影。
薛灵没有问为什么,又一滴水珠滴在她的眼角,代替泪珠滑落,眼前的光慢慢变暗,纯白干净的皂香占据她所有感知。
水珠颤悠悠地坠落,和邵应廷越来越近的灼热气息一并撩拨着她的弦。
她坚定地认为邵应廷会吻下来,想躲,又怕错失唯一的机会。
阴影彻底掩盖所有灯光,忐忑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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