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聊,等她进了学校,需要自己打理长发后才意识到,原来她那时的话本就是答案。
毕巧看着自己的爸爸,突然觉得很难过,这种难过与间接导致家庭分崩离析的愧疚不同,是一种不知缘由的难过。
如果要现在的毕巧来描述的话,那大概是对未来同病相怜的预感。
而当时的她只是看着不断念叨着“怨我、怨我只是个Beta”的爸爸手中的易拉罐,头一次想知道酒是什么味道。
在那之后……就是托了边平远的福捡回一条小命,她也终于知道了自己原来对酒精过敏。
“如果,如果抑制剂刚好用完了,而他的发情期还没有过。”毕巧捂住额头,声音带着细微的颤抖:“他很痛苦,他请求你为他做一次临时标记——你要怎么做?”
她不需要回答。
没有人告诉Beta们保护Oea其实就是替对方被强奸,没有人告诉缺少抑制剂的人们非亲属进行临时标记最后都会变成真标,没有人告诉备孕的人们怀孕生产究竟会经历怎样的危险。
所有人只是在事情发生后,轻描淡写地规劝当事人——那只是一个意外。
所有人。
“这世界上太多意外和巧合了,我们这次的事件就可以说是一个意外,那下次意外又会发生什么呢?”
“对不起,艾昊,我不想用我的人生去赌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