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在这条底线之上,在地方上根深蒂固的旧卢氏世族豪阀们,可以自己折腾去。见得光,生财有路,不管是大骊京城、陪都还是大渎南边的商贸,算本事,见不得光被抓了个正行,剁手,就这么简单。”
大概是国师已经把话说得再通俗直白不过,于是卢琅嬛就听得明白无误了,自行分配利益,狗咬狗?能够凭借见得光的财路立身,这些家族就算是主动融入大骊朝了,过得不舒服的那拨,肯定是心有不甘、怨怼的,更想要复国的?一旦决意复国,岂不是刚好被早就在暗处磨刀子的大骊驻军给一网打尽?届时旧卢氏地盘的底子,变得彻底干净了,大骊朝廷再来降低两州赋税?
卢琅嬛幽幽叹息一声,难怪刘宗主在他们下山游历之时,笑呵呵与他们说了句没头没脑的言语,“山岳面目反在山外得之。”
陈平安说道:“卢溪亭,你是卢氏遗民出身,但是你要牢牢记住一点,时刻问自己一个问题,在自己之外,你又能代表谁。只有弄清楚了这件事,你才有可能做好某件事前。打个比方,我当过剑气长城的隐官,但是陈平安敢说自己就是剑气长城吗?我当然不敢,宁姚也不行,甚至是老大剑仙都不可以。”
卢溪亭心情复杂至极,既感激年轻国师与自己说了这些虽然残酷却也坦诚的交心言语,也遗憾自己未能帮到两州百姓什么。
不管怎么说,卢溪亭还是要感谢自家宗门的宽厚和那位宗主师兄,如果不是这两层关系,陈平安何必搭理自己,自己又如何能够见到对方?
就在此时,陈平安笑道:“我师兄崔瀺订立的规矩,也不是万世不易的铁律,比如五十年的重赋,我就觉得时限长了些,三十年就够了。”
卢溪亭眼睛一亮,满脸震惊。三十年?距离卢氏王朝覆灭之日不就已经?
卢琅嬛却是脸色古怪,这种话,也就隐官兼国师的你说得啊。
陈平安伸出手掌,轻轻翻转,“师兄擅谋划,定大略。我比不得师兄,只能循规蹈矩做些小事,既然是小事,当然易如反掌。”
卢溪亭在这一刻,真正理解何谓大骊王朝的“国师”。在他们看来的天大难题,于陈而言,势如破竹,迎刃而解,都是小事。
陈平安收起手掌,微笑道:“卢溪亭,卢琅嬛,你们在山中学剑有成之后,也需要去两州之地担任刺史、将军身边的随军修士。”
卢溪亭跟卢琅嬛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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