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然后他就跟失忆一样被一路带回黑漆隆咚不知皇城脚下哪一处宅子,两腿绊四脚地坐在床边,他还没搞清楚屋子布局,刚弯腰磨磨蹭蹭脱掉鞋子,就被一把拖上了床。
开始了他漫长的夜晚。
宅中有绿竹,正是抽芽生长的时候。拱门顺着卵石路往前走,旁边一条小溪哗哗涌流。
檐下亮着一杆红灯笼,映得徐流深内里雪白单衣变了色,红得如同大婚。
他抽空出来喂乌鸦,那只通体纯黑的乌鸦栖在朱木栏杆上,五爪牢牢勾住细栏。幽绿眼珠咬死漆金托盘上那块带着血丝的新鲜肉,贪婪口涎几乎流出来。
“殿下。”
岑嬷嬷说:“奴婢来喂。”
她接过徐流深手中钳子,动作娴熟地将一块肉送进乌鸦口中,一边喂一边说:“殿下心情尚好?”
徐流深吹了点风,人还算清醒。他刚从情-欲中抽身,侧脸温柔,想了想,纠正:“本宫是高兴。”
岑嬷嬷一愣。
她很少见对方用这么明显的心情词。
“鳌冲……”岑嬷嬷回过神,又说,“王上既然知道他早有反意,还让他出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