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中有一半兵权,又有军功在身,牵连三军将领。”徐流深语气极淡,“君父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只是没有机会。”
“他会失败吗?”
徐流深说:“本宫不知道。”
“他赢了,王上大约不会信那些参他谋反的折子。”
徐流深不置可否。
“老巫祝迟早会在王上面前说漏嘴,殿下需早做打算。”
徐流深不太在意地点头,表示他知道。
这不算是好消息,但也只是很多坏消息中的一个,无足轻重。
他身上有些难以言说的变化,肉眼可见柔和下去,行事也不如往常极端。岑婆知道这是什么人带给他的变化,但这样的变化令她忧心。她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兴许弊大于利,兴许利大于弊,谁知道呢。
她有满腹顾虑,最终都咽了下去。
凉风习习,徐流深用手指去逗那只吃饱喝足的乌鸦。过了一会儿,他人蓦然沉郁下来,突兀问:“有没有人能够永生?”
岑婆说:“殿下,没有人能永生。”
“人是不可能永生的。”她这样回答。
徐流深沉默下去,他腕间有一条苍青色的血管,血管细细地蔓延,走入身体六脉。抬手时会从宽大袖袍中露出来,他伸手在上面摸了一会儿,又放心地缩回袖中。
岑婆看着他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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