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的口中。
内侍的嘴巴都被撕裂了,嘴角的血混着兔子的血,流满了他的整个前胸。
或许是被噎住了,他倒在地上,挣扎几下便再没有了动静。
澹台允恭坐在落地的辇轿上,头顶是遮阳的华盖,他喝了一口乌梅汤,对战战兢兢的宫人冷声训斥:“谁敢将这里的事情泄露给姑母、刘蒙,或是澹台未央、其他朝臣…一律当成细作,下场和这个人一样。”
“把下一个泄密的带过来”
“去河里捞条鱼。”
“鲤鱼的血是什么颜色?”
第二个跪在中央的人又答错了。或许是吸取了前一人的教训,他没有说朱色,说的是青色。
“错了,”云舒听见他用天真而残忍的语气发号施令,“把鱼喂给他吃。”
云舒的头一阵一阵的眩晕。
她突然想到很早很早之前,她也见过修弥……被喂下过鲜血淋漓的生兔子和未去刺的死鱼。
那个时候,她袖手旁观了。
如今,仿佛是……宿命一般的轮回。
“允恭。”
云舒从假山后走出。
她挥挥手,屏退了所有的宫人。
起初看到她时,允恭的面色有一瞬间的慌乱,然后又换成了面见她时的那副乖巧模样,笑着向她问安。
他的变脸实在太快,若不是地上仍残存着血迹,云舒会以为他还是那个被未央欺负了也不敢告状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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