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提出要重修东厂,专主察听大小衙门官吏不公不法及风闻之事。
云瀛不知怎的,居然同意了他。
得知此事时,云舒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云瀛也脾气很大。
淮河河堤被毁,得重建防着来年的桃花汛,那些官员早就想削减贤王府的开支用度了。见他这条路走不通,便走了夫人们那条路,萍儿受不住那些夫人们的劝说,就做主答应了下来。
萍儿以潮州刘氏女的庶民身份嫁入了贤王府,本身便比那些夫人们矮了一头,答应这事儿,才勉强能算是半只脚踏进了都城贵女的圈子。
她第二胎的害喜到现在也没有结束,加上央央三天两头在家里闹事,云瀛一个头两个大。
刘蒙跟他说,只要建了东厂,有东厂厂公们来监督百官,云瀛就可以撒手不管,安安心心当他的太平王爷。
“便连我这个只学女四书的人都懂得,宦官干政不可取,你从前是太子,太傅没有教过你么?”
“我有什么办法?如今朝廷吃空饷的人那么多,又是官官相护的,光是我能查得过来?”
“刘蒙不帮你?”
“他建了东厂后,手底下一大群人帮我,”说及此,云瀛顿了顿,又道:“那些都是阉人,说到底,不都是捏在你手里的?”
云舒摸着腹中孩儿,不答话。
云瀛气不打一处来:“是你非要把他囚起来的,如今我接手这烂摊子,办得不好又要怪我……”
他最近脾气差得很,在殿内四处乱转,抬脚踹倒了炭炉。眼看着炉中炭火把窗帘也要点燃,他又解下披风把那些火星子给扑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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