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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装得可怜,她动了恻隐之心,竟答应了让他在她身上作画。
他们之间何时这般亲密无间了?
云舒穿起亵衣,披上外袍,因为后悔,她的眉目间都是冷意,“你的生辰礼我已给你,往后还缺什么,你自去让人知会内务府。”
“能多留一会儿么?”修弥跪在地上为她穿鞋,问她。
他的语气有些低落。
云舒别开眼,强压下心头的不忍。
“你把那些画烧了吧。留着被别人看到,终归不好。”
修弥将铺在桌上的画全都扔到了屋角的炭炉里,一张也不留。
他笑得温文尔雅:“阿姊何日再来看我?”
云舒回答得含糊:“过几日罢……快入冬了,朝堂里有些忙。”
待得她的身影再也看不见了,少年脸上那些残存的笑意消失得无影无踪,含情的桃花眼里也只剩下了沉沉的一片黑。
少顷,他抬手,揉了揉笑得有点僵的脸。
乾元帝的尸骨葬在五台山,只有衣冠入了皇陵。
虽说他不让操办丧礼,可云舒与云瀛还是在宫里办了一场小的,礼仪规格都从简,没让百官过来,只请了几位老太妃来吊唁。
棺椁入皇陵那天云舒没有出宫去送葬,她孕四月,已有些显怀,再往后的一段日子也不能随意到处走动了。
皇帝久病不朝,朝中也有些风言风语,贤王便拿了诏书摄政,也算是压下了些风声。
刘蒙终于不再坚持要拜相了,他制止了一些官员的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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