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亮的颜色分外抓眼。
这花是新摆的,至少昨夜没有。
心浮悦动的陈杳缓缓走到尽处桌边,随意拨弄了两下花蕾,枝上开到最极处的几朵掉了几片花瓣,落在暗红色的桌面。
低头拈起落花,陈杳恍惚见到一滩水渍,在桌子边缘,已经风干,轮廓清晰,有细粒凸起,昭示着它并非清水干后的痕迹,而是那种浓稠的、黏腻的。
这个位置……
吱呀一声,门开了,惊回陈杳绮丽的神思。陈杳下意识扯了张召儿练字的宣纸,掩住痕迹,看了一眼来人。
“参见殿下。”一身草绿的侍女欠身行礼,手里揣着几朵粉嫩的月季。
陈杳认得她,召儿的两个侍女之一,妍丽些的那个,好像叫女萝。
陈杳点头示意,指了指她手上,“这花是你插的?”
女萝点点头,“刚插好,奴婢正要再插一瓶。”成双成对,寓意好。
“不必了。”颜色跳脱的花草,摆多了反而看疲了,倒没有一枝独秀惊人心魄。陈杳摇头拒绝,问道:“你叫女萝?”
女萝盈盈一笑,红唇映着皙齿,“是,奴婢正是‘吕萝’。”
南方人或多或少有点口音,她边音鼻音分不清,听得陈杳很别扭,甚至有点被搞糊涂,“你到底叫女萝还是吕萝?”
女萝脸泛羞红。她听得出其中差别,但是讲不清,便说:“‘若有人兮山之阿,被薜荔兮带女萝’,正是奴婢名字。”
屈子的《山鬼》。
“你还通诗歌?”陈杳觉得有意思,主人不在文学上下功夫,调教的婢女却出口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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