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她平静地洗漱,看着镜中自己病后又瘦一圈的脸,白得过分了,她忍不住怀疑,病真好了?是不是假愈?他能不能回来再照顾她呢?
他能不能呢?
她的问题在脑袋里,没人回答,她就一直刷牙,刷得呕吐,几乎把胃都吐出来,还是没人答。
她双手撑在洗手池边沿,呆望着镜中形单影只,明明前些天他还站在她身后,明明说好一起活很久很久……
可是她怨什么?她认了不是吗?
她从卫生间出来,走到餐桌,牛奶和牛角包还热着,杯子下边压着一张巴掌大的便签,画着她的素描像,是她累倒在副驾驶昏睡的画面。小像下边写着:致我的妻子。
她手撑住椅背,眼泪接连掉在桌面快速淌成河。
靳凡离开后,林羌就没有下班一说了,她更像一个陀螺,一个奔走在医院各个角落的机器人。
多灾多难的几年中,今年好像特别难,曹荭支援途中一病不起,癸县医院不愿意再派出哪怕一个医生去填灾难的无底洞。
院长拍桌子说我们的医生是人,不是神,自己都救不了了,救别人有心无力了,可是加入医疗队的申请单还是发到了各位医生手里。
林羌申请了,留在医院和前往灾区是同一件事,她统称为工作。
她坚持她很自私,她只是在完成她的本职工作。
林羌出发前一天简宋又来了,没找她,只是在县医院门口遥望。原先男才女貌,还有些般配,现在只有简宋还是光鲜的,林羌只剩消瘦的四肢撑起她摇摇欲坠的身形。
靳凡走了,林羌也走了,车行的小朋友还以为他们是去度蜜月。直到戈昔璇突然闯进门,歇斯底里地发了通疯,薅着他们的衣领质问他们为什么人都看不住,他们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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