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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羌没答,给他满了酒。
“为什么只放大父母的辛劳伟大?是要用这些苦难来给孩子洗脑应该尽孝吗?可是我因为生在这个家,从小失去跟别人平等竞争的机会,这是我错的吗?我觉得这是我的委屈,为什么我不能委屈呢?”
脱索喝着酒,一边比划着一边说,就怕林羌听不懂。因为车行里很多人都听不懂,他们都有钱,还没有他这样的母亲。
林羌一直不说话。
脱索捂住脸,眼泪从指缝里流逝:“大嫂你告诉我……”
林羌问:“又能怎样呢?”
脱索愣了,说不出话了。
“一个人要为能改变的东西活着,才能活下去,老纠结改变不了的东西,那就只有死这一条路了。”
脱索呆住了,许久后说:“大嫂你该早说的。”
林羌给自己倒酒:“都是瞎说。”
脱索说:“应该让他们也听听。”
“他们没问我,他们也没有你这些疑惑。”所以林羌不会提起,尊重任何人任何活法是她的原则。
脱索沉默了,脑袋也垂了下去。
林羌给他剥了一个橘子:“找点喜欢的事情做,活得快乐比活得有意义重要得多。”
靳凡和林羌回到家,门打开了,灯还没有,她刚要摁开关,身后的人攥住她这只手,拉回去,从后搂住,埋在她颈窝,呼吸倾吐进领口。
林羌歪头,但没躲,覆在他搂在她小腹的手上。
他什么也没说,但她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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