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光前轻笑一声,依然不疾不徐道:“耀文跟我说,他从柏林大空运开始,一直在关注美苏两大阵营的冷战局势发展,苏联在欧洲失利,会考虑开辟第二战场,而除了欧洲,只有亚洲具备这个条件。
中国、越南、朝鲜从1948年年底或1949年年初,局势都有了很大的变化,说明苏联在发力。
耀文说人离乡贱,能不离家,他是不想出来的,留在乡下当个教书匠,教书种地,娶个水莫生一堆娃。”
“我们过番来的华人,哪个想离家?不过番不行啊,在乡下不饿死,也会穷死。”另一个客人插话道。
“实在不能留了,耀文才离乡到了香港,有了方便的渠道,他订购了所有能订购的报纸,华文的,红毛文的。为了看报纸,他还学了好几门红毛语。”
李光前停顿赞道:“耀文这后生了不起,自学能把红毛语学得很好,不比我这个留过洋的差。”
“知道你会说红毛话,接着说呀。”陈六使的急脾气又犯了。
认识了几十年,知根知底,屡次被打断,李光前也不恼,继续说道:“有了更丰富的信息来源,耀文对时局的判断更为准确,去年二月,他已经笃定朝鲜和韩国必有一战,而且会把美国卷进去。”
“因为预见到战争,冼耀文知道胶价会涨?”
“对,耀文是这么说的。”李光前由衷说道:“耀文有眼光不是我最欣赏的地方,我最欣赏的地方是他知进退,见好就收,胶价刚涨起来,他就开始卖胶园。”
“你得了便宜当然这么说啦。”陈六使嘀咕道。
益和虽然和南益并持牛耳,但规模还是有差距的,落后于人,陈六使自然心里不舒服,在树胶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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