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争斗到最后,陈鼎业可以死得窝囊,但是陈国的皇帝不能够死得窝囊。”
“死于自杀,死于上吊,那样并非是君王的死法。”
“抵抗到最后,被乱军劈砍而死,方才算得一句雍容。”
“朕不打算被李观一当做囚徒杀死。”
“君王若死的话,一定也该在灭国的刀剑之下。”
晏沉看着他,一句话说破了他的心思,道:
“陛下是要给秦王一个堂堂正正的复仇。”
“才拼尽一切的计策和韬略,趁着秦王在前的时期,从后方脱离吧。”
陈鼎业笑起来。
晏沉道:“也是给自己一个,对自己‘复仇’的机会。”
陈鼎业安静,旋即放声大笑,却不回答。
只是笑罢,侧眸笑着道:
“晏沉夫子,最后陈鼎业的模样,就有劳你写在史书上了。”
晏沉抿了抿唇,安静看着那皇帝,皇帝骑着马匹,司礼太监在前面牵着战马,皇帝侧身和他交谈,但是晏沉在左侧,陈鼎业却转向右侧开口说话,就好像他以为晏沉此刻在右边。
陈鼎业的头发尽数惨白,双瞳已经成为了木石般的质地。
他已经不大能看到前面的东西。
以自身为筹码,引突厥入了死境,亲手推进了这灭亡草原之战的开端,代价就是,陈鼎业的蜚毒已经渗入了筋骨和内脏之中,就算是没有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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