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瘪的皮囊套在嶙峋的骨架上。
残檐破瓦,老人如尸。
似乎已经无力支撑沉重的眼皮,老人缓缓阖上了眼眸,
“还有什么.说!”
“是义正,他在得知消息之后,孤身一人进入了叛区。”
专精‘礼艺’的裴行俭,敢一人怒骂天下门阀,从不在意什么叫祸从口出。却从未想过自己这辈子会有一句话,是如此的难以说出口。
一字一顿,声音沙哑难听。
“他说.要替您把李不逢的尸体带回来。”
“哎”
一声长叹,藏着百般愧疚,万般心酸。
“这个混小子”
老人闭目苦笑:“他这是还想帮老夫告诉天下人,他老子张峰岳并不是一个无心无肺,无情无义的人啊。”
裴行俭面露愧疚:“是学生的错,这件事应该是我去做,我本该拦下义正。”
“是我欠他,与你无关。”
张峰岳摇头道:“他比我们都要看得明白啊。”
倏然,老人瞪开双眼,目光犀利,直落李钧眼底。
“李钧,你刚才问老夫接下里想怎么办,我现在告诉你。这个世界人人都说序列之下,人如蝼蚁。老夫偏要让他们看看,千万蚍蜉,亦可翻天!”
张峰岳豁然起身,大步流星,一众儒序紧跟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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