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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什么事情?”
“法序内部爆发了内乱,不少人选择靠向了朱家。不过商司古在反叛之前,已经提前把黄粱律境移交了出来,现在应该就在商戮的手中。”
“跟在老夫身边这段时间,他倒是学聪明了不少,知道不能只在一头下注。”
和对面李钧之时和蔼可亲,甚至是有些唠叨的形象不同。
张峰岳此刻又恢复了往日的气势,渊渟岳峙,从容面对八方风起。
“不过,如果只是这样的话,行俭你的表情不应该这么难看,是不是还有其他的坏消息?”
“朝廷方面已经颁布了诏令,削去您所有的官职和头衔。大量门阀也宣称归附朱家皇权,不再承认您新东林党党魁的身份。”
“除了这些,应该还有一封历数老夫罪状,骂的十分难听的檄文吧?都在预料之中。”
张峰岳平静道:“不过就算没了党魁和首辅的位置,老夫头上还有新东林书院山长的头衔,一时半会还不会因为序位跌落而丢了这条老命。就这些?”
“高胜师兄死了。”
裴行俭话音低沉:“他在朱彝焰逼迫下,活生生跪死在了朱家宗庙之中。”
张峰岳默然不语,脸上如沟壑般的皱纹,在此刻变得越发深重。
“嗯,知道了。”
“沿海有鸿鹄屠城,李不逢.他也死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在裴行俭说出这句话后,一直安静旁听的李钧突然惊觉老人像是被抽走了一身血肉,只剩下一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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