径之上。
这部分人伤亡最为惨重,也基本上就是来送死的,甚至看了他们的样子,你都会怀疑这样死去是一种解脱。那些穿着体面的梧人才是正规军,他们武器精良,有着宁肯掉头绝不苟活的骨气,七成被俘后选择咬舌自尽,有几个因发现及时,被荆军救下,可他们仍旧时刻做好自尽准备,神情简直生不如死。
“被俘意味着变成敌人的奴隶,在他们看来,这比死亡更可怕。”严珂解释道,“他们都知道当奴隶的下场,不惧死亡,因为活着会有更大的苦难。”
在战俘中,她看到了那个曾因外表俊美被兴人送给自己的少年,他和一群自杀未果的梧人坐在一块,受到更为严密的监视。他警惕而愤恨地看着每一个映入眼帘的人,严珂也望着他道:“所以……在梧人的文化中根本不存在投降一说,将血脉不同的人训成听话的家畜,而他们正是野兽本身。这些年来荆国都避免与西梧发生正面冲突,有兴国在北制衡,以贸易为拉扯,也能遏止梧国武力东犯,如今这位兴国三皇子开门揖盗,引梧入兴,摆在我们面前的,就只有两条路了。”
……要么打赢,要么覆灭。
想到封建制度不是被民主共和推翻,竟然还有被奴隶制复辟的可能,前桥只觉魔幻,问严珂道:“梧人都是野蛮的吗?”
严珂摇头:“当然不是,有的部落——比如这次和赵寿徵联手的,就是梧国东部最为庞大的一支,他们向来与大荆和兴国保持和平的关系,也有完备的律法和礼仪,看似与其他部落不同,可说到底,不过是别人脱下羊皮成狼,它脱下人皮是鬼罢了。”
这话又让前桥陷入沉默,严珂叹息道:“臣知道殿下心慈,听不得这些,您在兴国已看过不少痛彻心扉之事,可若到西梧,才会知晓世上有想象不到的绝境。西梧的女子生来就写好了命运,躺在床上不断孕育过完一生。奴隶子身份低贱,梧人认为与其杂交会污染血脉,那些生于权贵家的女子,才能‘有幸’担负繁衍血脉的职责,于是会一直生育,直到生命的尽头。”
前桥猜想过这种极端的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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