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同时却难免漏了其他。
与之相比,洪承畴毕竟是高阶文臣出身,其人在考量眼前战局的时候总不免得将一场战役放在整个大局之下,而勒克德浑乃是正儿八经的皇亲,其眼光自也不会只落在淮安城外。
只是他们两理由总不宜摆在台面上,当佟养甲话音落下之后这房中竟就寂了下来。
面对陷入沉默的平南大将军和大明丞相,佟养甲只觉自己已在辩论中占了上风,待又过了一阵,两人还是沉默不语,他这里便将语气缓了一缓。
“咱不是贪图功劳的人,可北面的情况你们也知道,若真将两淮拱手让人,朝廷哪里有银子养这么多人马?”话到这里,自以为掌控了局面的佟养甲便朝二人看了一眼,待见他们都如泥塑木雕一般才又接着说道:“那些驻守北面各城的也便罢了,左右搜刮地方总不至饿死,关键是那些能打仗的,若不给他们发饷,这些人转眼便得吃了咱们!”“总能”
眼见佟养甲这般表现,洪承畴便只得说些什么,谁曾想他才吐了两字,话音便戛然而止,随即便在两人疑惑的目光中陷入了沉思。
按他本意是想说依着眼下的局面,朝廷当还能撑上些时日,只要他们将全部兵力稳稳带到黄淮以北,自能凭着骑兵上的优势给南军一个教训。
届时地方渐稳,能够容忍朝廷搜刮的限度自然会高上许多,待哞足了力气,总能将北面稳住。
这番言语虽未将摆在朝廷面前的最大难处直接点出,但想来给佟养甲一点时间也能想明白内里的关窍,可当这话才要说出,他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南朝皇帝会如愿追过黄淮吗?
若在以前他当不会生出这般疑问,毕竟这时两面的力量对比已经有些失衡,而且西洋也有插手的迹象。
可前一阵子的南军却在夺下河道几个隘口之后反身去打了那些毫不起眼的县城,竟是将淮安晾了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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