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之相比,佟养甲、勒克德浑的任务虽然繁杂一些,但他们一个惩治溃逃士卒,一个安抚城内各军,论及心力的耗费却远不及洪承畴。
这等分配倒也算是各展所长,待料理完这些事情,三人便聚在了洪承畴的丞相府中,可谁曾想,城内局面方才稳下,他们却在之后的方略上出现了分歧。
佟养甲有意整军再战;勒克德浑觉得该据城坚守;而洪承畴这个“大明丞相”则认为该当保存实力,寻机撤离淮安。
自表面看来,三人各持己见,但勒克德浑与洪承畴虽存着些差别,论到本质却都因此番一败而生,而当佟养甲意识到这一点后,立刻便做出了他所认为的最正确选择。
“现在不是论责任的时候,”面对主动揽下责任的佟养甲,勒克德浑只是沉声说了一句,其后他似是觉得这话有些生硬,随即便赶在对方开口之前继续说道:“南军狡诈,此番战败也非全你之过,但说一千道一万,今日败得实在窝囊,我去巡营时不单兵卒们臊眉耷眼,便是军将们也都蔫了吧唧的。”
话到这里,勒克德浑便停了下来,并未将后面的话完全说出,但他们几个都能算作人中楚翘,自都明白他的言下之意到底为何。
所谓希望越大,失望便越大。
在他们看来,你备着火器,我也备着火器,而且他们这里的出战铳兵还要比明军多上许多,这一仗自然算是手拿把攥。
有着这样的认知,哪怕最为保守谨慎的洪承畴都不免设想起战胜之后的方略,更何况淮安的其他人。
老实讲,伏击这等事情对打老仗的军将、士卒而言并不陌生,若依常理来说也不见得能让军中士气跌落到何种地步。
可今早那一仗是在眼皮子底下遭了明军的埋伏,对士气的打击却得备而视之,所以当寻完营后,他才真正生出了固守淮安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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