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
听到这番言语,沐天波悬了数日的心总算也放了下来。
既然是在与沙逆作战时留下的伤,那便代表着黔国公府的传承并不会断在此时,至于自己.
都说生死事大,可当遇到真正无法反抗的力量时,生死却也不能对心绪产生太大的影响了。
“不知陛下要选哪个继承爵位?”
“当是世子沐忠显吧。”
说着,梅春便将一个小瓶放到了桌上,而沐天波却也不曾犹豫,当着他的面将瓶中之物一饮而尽,随即便抱了一拳直往自己帐中而去。
对于沐天波的处置,乃是朱慈烺犹豫了好久才定下来的。
按着他的本心,是想将其明正典刑的,可沐家旧镇云南,已然成了朝廷的代表,若真将其按临阵脱逃处置了,却也免不了会让本就脆弱的统治再添几分变数。
所以在思量数番之后,他终还是决定给沐天波一个体面,给黔国公府一个体面,同时也给朝廷一个体面。
不过这倒也不是他久留云南的原因。
说到底哪怕他走了,张安的峒兵与广西的狼兵还会留在云南,沐天波若是不想体面自也有法子让其体面。
他之所以放着北面随时可能出现变数的战事不管,却还是想趁此机会在云南做上一些尝试。
“陛下,黔国公伤重不治,已于柱香前薨逝。”
“嗯,厚葬吧。”
话音落下,梅春便领命而出,可朱慈烺的视线却一直落在卷册之上,并未曾因此而移开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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