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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沐天波绞尽脑汁想了半天却也想不明白自己还有什么错处,终也只能满面疑惑地看向对方,试图从其表情之中寻到一点蛛丝马迹。
“公爷,不妨对你直说,此番吴兆元的错处不比你小到哪里,可陛下不也没有追究他半点?”
说到这里,梅春顿了一顿,待对方略略消化了一些,他才又接着说道:“陛下不恼伱错信沙定洲,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陛下也不恼你一路西逃,所谓保存实力以待来日,陛下恼的是你杀了周鼎。”
周鼎?!
公爷!不能逃了!
公爷!宁州城厚定能守住!
公爷!陛下好不容易挽了天倾,我等若再西遁怎对得起陛下啊!
随着这两个字入耳,一个不算壮硕的人影便浮现在了脑海之中,随即似有阵阵劝谏之语传来,直让沐天波不由恍惚了起来。
他本以为陛下不见自己乃是因为云南糜烂一片,可谁曾想竟是为了一个芝麻绿豆大的小官。
想到这里,沐天波心中一阵不甘,哪怕对面乃是梅春,他却也强自辩解道:“那周鼎心怀叵测,实是想等沙”
“公爷。”
沐天波的话只说了一半便被梅春沉声打断,随即他便似意识到了什么一般,闭起双眼绝望地问道。
“这些话都是陛下让你问的吧。”
“嗯。”
“那陛下打算怎么处置我?”
“陛下说若你稍有悔意便随军北上,若是冥顽不灵便伤重不治。”
“伤重不治.是与沙逆作战时留下的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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