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着,轮不着你管。今天她们娘俩就得搬出去,我是你老子,我说了算。你,让开。”
他一把抡开小通,让娘子和香芙收拾了东西,离开小通的宅院,如同几年前,他在衙门公堂摔下和离书,拉着闺女回家时一样。
今时今日,在丰乐县的公堂上,这些家里的事,他一句都不好对外说,只仍是硬声道:“俺做了一辈子粗活,俺不是什么上人,可就算弯腰搬瓦,这辈子也只挣挺得直脊梁骨的钱!俺养得活自个儿和老婆孩子,不吃那低三下四的饭!”
“说得好。”谢赋动容赞叹,“那,你怎会去跟散材做同伙?”
“俺不是要帮他敲诈。俺不做这丧尽天良的事!”羊猛抬头,赤红的双眼泛着泪光,“俺真想帮他!”
安顿了娘子和闺女,羊猛又回宝通县做活。桐庐的房租确实贵,他这两年攒下的钱袋子瞬间瘪了许多。
回来前,甘家请他吃了顿饭。屏风内女眷的桌上,甘夫人揉着太阳穴,用外厅恰好能听到的声音幽幽叹息:“亲家母,你们啊……要赁屋子住,怎不提前说一声?满县的吉宅,任你们挑,怎也不问问明白,就住了钟寡妇的房……嗯,钟寡妇是个极贞洁的女子,我一向很佩服她的,年轻的时候那么水灵,守了几十年,硬守成一个小老太太。我对她绝没有任何的不敬。可芙姑娘还年轻……你们也太……唉……我这里刚打算给芙姑娘说个婆家。廖员外春秋正盛,虽娶过三任太太,但其中两位,一个刚过门三个月就死了,另一个也没活满一年,都不算数,可当是只娶过一任,正与芙姑娘相当呢。他跟原配过了二十多年,妾只纳了三个,也说明是个专情的男子。有了年纪,更会疼人。芙姑娘嫁过去,没有大奶奶,偏房就跟正室差不多。我原说,同那边多聊聊再和你提……唉……你们怎么住到钟寡妇家去了?”
羊猛的娘子陪笑:“我们……不敢高攀……”
羊猛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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