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程后在船中还打开过……”
陶周风听到这里,双眼微微一眯。
曾尧扯扯嘴角:“邹泰是北方孩子,平日不好吃茶,不大懂这些茶器。但我一看那把西施壶,那器形、泥料、制艺,即知,多年前种下的因,大约是要有果了。”
陶周风问:“是湖上老人所制的壶?”
曾尧道:“不是,但器形、技艺都极其相似。”
陶周风道:“湖上老人既是名家,想来效仿者甚多。”
曾尧一哂:“凡名家贤士,皆爱著书立说,人人可去书肆买,为何仍有无数人要磕头拜师,求入门下?所谓言传身教,得老师当面传授,毕竟不同。学问如是,书画如是,手艺功夫如制壶更如是。那把壶的形状、制壶的手法,非亲授弟子或阳家的嫡系传人不能有也。”
陶周风仍犹豫道:“然世人摹先贤书画,亦有得其精妙者。或就出了个制壶特别有天分的孩子?”
曾尧道:“我还没说完。我打开壶盖,见壶底刻着一幅画,是一片水上斜伸出一根树枝,一只黄鹂栖在枝上。”
陶周风变色:“水面即湖上,黄鹂乃郦生?不过一水一雀,乃寻常绘画样式,是否……”
曾尧道:“没有哪款壶将画刻在壶内,且,那黄鹂身上还披着一层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