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愿屈居人下的象征,相反地,拉弥赞恩提醒他,多恩的那些行为现在看来很多时候才是一个成熟的领袖的言行,因为对更大的目标的衷心理想最终让他克服了凡俗的、低级的、私人的欲望,驱动着他完成了自己并不情愿的事情。
这现在说起来容易,但当拉弥赞恩理所当然地说出“你代入一下多恩当时的心情和情况来看就会觉得……”的时候,一种之前没有人敢于提醒他的东西不容质疑地闯入他的心扉,或许是外形与早慧的关系,基因原体们实质上几乎没有过这样随意的交流和被要求以另一个人的想法来思考过——就像拉弥赞恩说的,他们以前是兄弟,是家人,但同样也是竞争对手,竞争关系在家庭中实质上是存在的,并不会因为亲情的面纱而减少一星半点。
“对普通人来说,这可能只是父母更宠爱谁一些、谁爱吃的菜被多做了几次……但当你的家里真的有一个皇位要继承,你家的帝国又恰好是以星区和银河系为体量的时候,”当时他们也是坐在办公室内,正在工作间隙一起喝着一种他的四哥发明的、乳白色并添加了大量风味营养物质的浓稠粥汤“暖胃”的时候,这是拉弥赞恩漫不经心地说的,“那就真是‘帝皇无家事’了。”
说者无心,似乎这不过是最大众而广泛的道理,但听者有意,基里曼的头脑中天生的某些部分无法抑制地自动地思考起来,他想了很多。
不过,更让基里曼觉得容易接受的是,拉弥赞恩同样认为佩图拉博在大远征时期的一些行为确实显得过于充满个人情绪、激烈而尖锐,但他也不得不承认,真要一样样细究地拿上秤的话,佩图拉博的行为也并没有在兄弟之中特别……突出的糟糕,正相反地,他们有些人对于佩图拉博的期望太高或者要得太多,却没能意识到单方面的索取是无法持续的,而且能提醒他们的人——不过当他们继续往下探讨的时候,佩图拉博就开始在这个话题上报以冷笑与嗤之以鼻打断了他们的对话,说他们不如考虑一下晚餐想吃什么,这才是更为永恒的话题。
一万年的人生阅历和战斗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如许之多吗?基里曼有时候恍惚觉得自己依然在康诺王的宫廷中,下一刻,办公室的大门内就会走出尤顿女士,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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