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记得了。噢,对了,他记得海默三天前在家中不小心打碎一个花瓶,割伤了自己的左手中指。我回去看了,尸体那个左手中指上啊,确实有一道还没完全愈合的伤口。”
这时,陈逸华停止了抽泣,颤颤巍巍地站起身,向他们走来。
他走到王克飞身边,握住了王克飞的手,力气之大好像落水的人抓住救命的浮木一般。
“默默不可能自杀!”他激动地哭道,“她绝对没有理由自杀,我发现她两个星期前才刚刚开始练习一首新的钢琴曲……没人比我更了解我女儿了。我敢用自己的性命向你们担保。望探长一定明察啊!”
当晚,黄太太在豫园设宴招待大家。王克飞实在没有半点心情参加,但他想了想,又觉得自己不能不去。活着的人还得活下去。
他刚要离开医院时,老章推着自行车追上几步,说:“王科长,您这是赶着去哪儿呢?”
王克飞看看手表,有些不耐烦,道:“黄太太今晚宴请……你还有什么事吗?”
“本来想和您再聊聊陈小姐的死,我觉得有些地方有点蹊跷……但是,还是明天再说吧。”
“蹊跷?什么蹊跷?”王克飞停下脚步问。
“唉,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还是等明天到了办公室再说吧。”说完,老章就要踩自行车离开。
王克飞哪里肯放他走,拉了把他的袖子道:“你就简单说说。”
“可您去黄太太的宴会快迟到了吧?”老章提醒道。
王克飞一想也是,唉,总不能让那些大人物在餐桌边等自己。他只好摆摆手让老章离开,自己也怏怏地走了。
一入夜,豫园的岳众舫酒楼门口的车辆便络绎不绝。远远望去,这座清式楼阁就像一艘灯火通明的豪华游船航行在黑夜之中。岳众舫是京派餐馆,虽然新开不久,但已经成为上海滩宴请的高档场所,夜夜满座。侍应生小跑着上菜,每一个包房内都传来欢声笑语。
包厢里七个人,刚好坐一桌。王克飞注意到,在座的除了自己和黄太太只是有过几面之缘外,其他人都像是黄太太的熟人。
黄花梨木餐桌边坐着的最显眼的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女孩,光洁的瓜子脸,狭长的眼睛,鼻尖上有一粒小痣,笑起来别有风情。
王克飞自然认得,她就是上午在静安游泳馆里出尽风头的黄君梅。他远远见过她几次,还没有当面接触过。
“我家君梅啊,从小心地善良。她看到街上那些凄苦的苏北难民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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