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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罢,众人齐齐拜倒在萧传面前,口称“万岁”。
萧法继与萧任是要押监的。两人与萧传隔了太远,又被牢牢控住,拉拉扯扯间便将两人分开禁足在偏殿。
萧法继如今把自己作壁上观,心思也就明朗起来,发觉自己是小瞧了这位侄子。卧薪尝胆,韬光养晦?自己身边藏了这样一个隐患。
另一间的萧任还会不明白这是怎样的一种状况吗?“哈哈哈,好你个萧传!”经过一番押解拉扯,他的外衫已经扯坏,发冠也掉落了。狼狈又气急:“你才是那个狼崽子!”他自关了进来,口中一直念念有词。
萧传还抱着萧瑛的尸身坐在殿上,他身后靠着的位置,成于高祖血海起事,中途落入旁手,百载中,历经了数不清的战火杀戮。他的父亲曾任刺史时,北御胡魏,南讨昏君,得以坐在了这上面。而今,终是他自己搅乱了这趟浑水,于万千斧钺刀戟的簇拥下俯瞰山河。
今日可谓是背水一战了,萧传身边器重的大将均已入了建康宫。此时正各司其职,有条不紊地安排大事,善后收尾。
“陛下,陛下…”
萧传木木地转头,是刘内侍的声音,他看着刘内侍的脸,眼泪就下来了。他入越的时候才十几岁,不算风光,甚至落魄。他自骑马先行,小舅子裴顺意押着五车岳父母收拾的行李护送阿姊裴妃在后面跟着。海边湿热,又近梅雨季,一路上马车打滑,又有人陆续生病。等到了越州府郡合浦的时候一半人竟差点不能走路。与其说王子衣锦赴任,不如讲发配戍边。
是君是父,至亲至疏。
苦啊,那时候是真苦。
如今一路枕戈待,旦洗马长歌。怎么不算苦尽甘来?
只是这并不是最后的胜利,萧传进建康宫布防加急调也只用了半天时候。等拿了萧法继和萧任,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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